今年在长沙开往杭州的车上,我突然有许多话可以说了。我第一次完整流畅地,不掺杂任何怀疑地知道自己要写什么,如何去写。好像这时身体的所有部位都在为这些话所服务,我只是想把这些话说出来,所以才去写出来。即使这些东西最后没有给别人看,但我每次看到的时候我就会如此觉得:这是我想写给我自己的,我写的很好,我也很喜欢看到这样的。这是我的文字之于我的意义。北京到杭州的车上也是如此,从在北京落脚的第一天我就突然变得有很多话想说了。抑或是说,这些东西本来都没有如今这样具像化过,它们都是漂浮在颅内的某一个不可捕捉的云朵,一定要我同我心爱的人们去交流,让这些云朵能够下雨,我才能够久旱逢甘露,捧着杯子去接这些雨水。

       我的人生一直都在没有个人期待的情况下转动着。像传送带,并不是因为履带想要转动而转动,而是因为身子下面有轮子,已经决定好了这样的方向,所以我正在被迫地移动着。这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情,因为我不需要对自己负任何的责任,这只是一条被规划的道路,我只是按照这些去做,至于最后的结果如何,并不是履带的错误,而是设计轮子并把我安上去的人的错误。我的个人意识在成年之后一步步地觉醒,或者说在更早之前就有所挣扎,但在环境,在社会,在周围的人之中,我始终是一个具有群体性的人而已。我常常觉得正在格格不入,而大家也在格格不入。我们都正在想要融入一个我们觉得不对的东西里,像是熔浆。

       我是时想彻的时候,是听闻了胡海泉的一句“不要做梵高,要做贝多芬”。融入大众是不影响你保持自我的。


2018/12/11

分类: 旧宝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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